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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 (第3/4页)

了孔安的母校是哪一个。因为在那张孔安开车送一个女学生回学校的照片中,车子停靠的大学侧门并不是这张官网截图里的学校。如果按照朱晓宇的说法,她与孔安应当是同校同学,但这张模糊照片里的未出现校名的大学侧门并非孔安的学校,有位关注孔安已久的“路人粉”指出这一漏洞,却被众网友疯狂围剿、集体唾骂,把这位正常提出质疑的网友贴上“脑残粉”的标签。不一会儿,这位被定性为“脑残粉”的网友ID、博文便出现在了某视频网站一个拥有百万粉丝的up主的最新吐槽视频中,名为“世界的参差,文明观猴——孔安脑残粉丝大赏”。视频阴阳怪气的嘲讽,对这位网友、以及其他先前曾发言表示相信孔安的粉丝的曝光引来了众多弹幕的附和乃至人身攻击。在多数能够显示IP地址的软件评论区,网友之间的谩骂也上升到了地域之间的攻击,没有人想给自己的家乡丢人,事实却是,没有一个省市能够逃过这近似“裸奔”的网络世界里永无止息的大众审判。

    这张在一众夜店女郎“谈心”照中脱颖而出的校门外约会女大学生的照片同样引起了陈维和林晗的注意。照片因模糊而显得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照片中的女生打扮也颇有年代感,有人说是朱晓宇,也有人说是孔安约会的大学生,对此,朱晓宇并没有回应。

    孔安看着照片中的场景仔细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去年之贻还在家时,他有一次回舅舅家,思言刚好也在,出来的时候便顺道送思言回了学校。思言那天很紧张,应该说,不只是那一天,在每一次,她为数不多地见到孔安的日子里,她都会很紧张。一路上,两人并没说什么话,到了校门口也只是道了别,便没了联系。因此,孔安对这一场景几乎已经淡忘。

    而对于思言来说,这张照片记录的那个下午仍是记忆犹新。但她没想到的是,再度令她重温起那个美好下午的时候,竟是这样一个将要置孔安于万劫不复的时刻。她在宿舍狭窄的床上辗转难眠,既担心有同在“吃瓜”的同学朋友认出她来,又担心孔安会怀疑是她写了那篇诬蔑他的小作文。

    模糊的照片里,思言的打扮十分“学生”,运动服、马尾辫、双肩包,远远看去,十足的女大学生。若不是恰巧落在镜头左上角校名牌匾末尾的“大学”字样,思言一定会被大多数网友认成朱晓宇笔下符合孔安特殊癖好的“未成年女高中生”。

    “这个女生又是谁?”林晗问,“怎么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烦死了!”

    “是我舅舅的一个研究生。”孔安说。

    “研究生吗?”林晗疑道,“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陈维看着手机屏幕,一脸无奈地说道:“下面开始又提未成年了……”

    孔安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事儿应该跟她没关系。可能是以前被谁拍到了,现在被好事者拿出来凑热闹。”

    “你最好先跟她联系一下。”陈维说,“看她能不能先发一个声明,对这张照片进行澄清。”

    孔安虽有思言的联系方式,但很少与她主动聊天,她也是内敛的性格,一般不会主动找他。而今天的事情,她就这样无辜地被卷了进来,成为“吃瓜”网友的谈资,杂乱的评论中对她同情之余也不乏诸多不堪入目的恶意揣测。

    孔安正想着如何开口,便收到了思言发来的消息,她写道:“那张照片我看到了,不好意思,我刚刚发了一条微博解释,结果被限流了。”

    孔安看着她接下来发送的微博截图,十分钟前发出的澄清微博只有四个阅读量,不用想也都是思言自己的“贡献”,因为这条微博内的任何字词句子,都无法作为关键词通过微博搜索栏找到这条博文。

    孔安回道:“谢谢你。”

    思言又说:“那个朱晓宇不是我。”

    孔安说:“我知道。”

    思言放下手机,一夜都没能入睡。

    陈维看了孔安发来的思言被限流的微博截图,道:“她的粉丝关注量不高,又不是会员,的确不容易上广场。除非是买推广。”

    孔安看了看陈维,说:“她只是个学生。”

    陈维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是说我们给她买。只不过,这事得先跟韩总沟通一下。”

    林晗却觉得有些困难,他说:“公司预算有限,这件事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我看这个照片的影响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倒也不必特地推一个澄清出来。”

    陈维叹了口气,道:“这么多料,现在已经区分不出哪一个影响最大了。”

    这时候,佩佩已经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视死如归般地按下了这条她编辑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微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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