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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女友7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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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莉·狄金森

    这首短诗浮现在郁小小的脑海,她在熏得呛人的烟雾里,慢慢停止抽烟。向后靠在瓷砖上,冰凉的瓷砖带来冷冷的触感,视野所及是一片空白。

    陶然,她到底怎么了?

    郁小小很多次都想去查陶然的事情,但每次都会想起陶然那双盈满泪水的眼,还有那句‘给我留点颜面,好吗?’

    只有持续的痛苦才能造成不断的萎靡,只有无法治愈的创伤才能连根都掘断。郁小小晚上看世界回放的时候,忽然在谢怡跳舞的界面顿住,她倏尔有泪水流下,为谢怡,为陶然。

    她,有些喜欢陶然,想要守护的喜欢,想要把玫瑰上的刺薅干净递过去的喜欢。

    陶然在自卑,深深地自卑。陶然在恐慌,深深地恐慌。陶然在逃避,直到死亡。

    为什么呢?郁小小沉默着看陶然越来越沉寂,看她只有在自己出现的时候眼睛才亮起光,看她小心翼翼地躲避自己的创伤。

    郁小小不再提起帮她的事,她的每一次建议都是在损伤陶然,在拉开的伤口上撒盐。陶然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快乐到忘记一切。郁小小渐渐感觉到她的信任,她的依靠,她的绝望。

    她在痛苦的生活里找光,自己是她的安乐死胶囊。

    陶然,我有点喜欢你。

    郁小小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一点,轻易到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一个破碎的,有韧性的,要腐烂的女孩子。

    陶然就像是根部枯萎的藤蔓,努力在往上爬,却受不住满身的伤痕和断裂的营养输送管,郁小小像一片阳光,给她温暖,也给她绝望。

    对不起,公主,骑士来晚了。

    我是个不称职的骑士,正如同我是个不称职的朋友,我在线外看着线里人痛苦,挣扎,死去,自己却静寂得,仿若一道黑影。

    不仅为了线里的人的拒绝,也为了同样的绝望,同样的归宿死亡。

    我是她,她是我。

    我爱我自己,很正常,不是吗?

    郁小小很有些精神病的天赋在身上,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有病,但医生只说让她少看点哲学。她尊重每个人的权利,包括死亡。

    陶然生病了,她知道。现在把陶然拉出来,细心耐心地抚育,陶然便有可能活过来,她也知道。

    只是,她有能力抚育养育陶然吗?她能够成为藤蔓向上的支架吗?陶然最后活不过来,她会在挣扎的时候受多大的苦痛?郁小小没有那样的勇气,也没有那样的时间和精力。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冒然做这些,只会延长陶然的痛苦。

    她能做的,唯有复仇。

    预定的,还活着的陶然的复仇。

    在那之前,郁小小不会做任何事。

    上学,学习,和陶然出去逛街。郁小小安静地看陶然在她面前以各种理由消失,她的借口很拙劣,但她说的时候几乎要哭出来。郁小小只是摸摸她的头,在下一次见面给她一束花。

    灿烂的金黄的向日葵。

    活着是身边人盼望,我不忍再予你枷锁。

    游乐园、海洋馆、密室逃脱,郁小小和陶然在最高点的摩天轮上许下真诚的陪伴,又在旋转木马旁抛洒欢乐的笑声,海洋馆里是白鲨和美人鱼的倾情游乐,密室逃脱里满是惊慌失措的安抚与快乐。

    一天夜里有人急促地敲门,家里只有郁小小。郁爸郁妈带着儿子旅行去了。

    郁小小披上衣服下去,屏幕上是陶然惊慌的不断回看的眼,她凛然。打开房门后,陶然冲进来,不一会儿又有人来,郁小小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处张望焦急的男人,片刻后陶然扑进来。

    “我……我…………”陶然哽咽着,郁小小安抚她不会有人来,亲眼见着那人徘徊不时离去,陶然瘫坐在地上。

    伴随着爆发出的哭声,郁小小拿来水和纸巾。她注意到陶然的衣服破烂,西一道口子东一道口子,像是被人扯烂,身上是深深浅浅的淤痕,郁小小心一沉,她知道这些痕迹是什么。

    陶然哭得精疲力竭,不肯去看郁小小的脸。郁小小哄着她把水喝下去,把脸擦干净,要抱她的时候,陶然瑟缩着,“别、别碰我,我身上脏。”

    那句我身上脏像是有两重含义。郁小小脸一沉,抱着陶然就往浴室去,陶然抱着头,竭斯底里地喊,郁小小把她放进浴缸,放满水。

    “你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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