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公主的日常]红鸾帐_【谢子迁x长公主】鹊之彊彊(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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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迁x长公主】鹊之彊彊(中) (第5/5页)

套了谢子迁没被撕碎的宽大衣服,略遮了脸就逃出了门,一路遮掩着用轻功奔逃回了宫,也不敢和人说,叫了水,自己清洗了,又换了干净的衣裳。终于松懈下来的长公主趴在床上,眼睛一瞥,又看到了自己扔在床边的、柱国大人的黑色衣物。

    “长公主?”有宫人在门外示意,想要进来服侍她。

    苍时吓了一跳,又急急地起身,拽起那件黑色的衣裳,昂贵的织物绣进了金线,闪闪发光,她却无心欣赏。将衣服都拢进怀里之后,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终于发话了:“让毕云星进来!”

    她一向是长公主面前最得脸的仆从,进去了,长公主把怀里的衣服扔给她,嘱咐她偷偷地烧了,不许叫人看见。毕云星不解,但仍旧答应照做了。

    苍时思来想去,仍觉得又难堪又奇怪,如此七上八下的,把那天的情景翻来覆去地想,想舅舅身上健壮的肌rou,制住自己的时候,都是那么有力,心里有点欢喜了;又想到舅舅身上的伤疤,有几条在心口的,还有几条看上去格外的深,想必受伤的时候一定皮rou绽开,疼痛难忍,她又有点心疼了。

    以往看见舅舅在校场上练武,她只觉得这些伤疤英武非凡,如今却也用一个女人的心去疼他了。

    但就在长公主等着自己亲舅舅来找她解释的时候,一则逸闻却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柱国大人正在秘密寻找一位蒙着面上了画舫的舞女!

    苍时这下可气坏了,分明就是自己,舅舅怎么醉成那样?真的什么都没觉察吗?客房变成那副样子,谢子迁刚刚酒醒,就看见头上吊着走过了的yin绳儿,上头的水渍都还在呢!这是真的犯了浑了,男人思来想去,只记得那是个和时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舞女,玩得狠了也一声声地喊自己舅舅,但他哪敢往真人身上想呢,只当是哪个有些造化的女孩,面容确有几分像长公主,被自己错认了,成了一场荒唐。

    舅甥两个再次相见,彼此心里都有些不大快意。只不过谢子迁仍装的很好,为她授课,讲起兵法来也是引经据典、条理清晰。可是坐在下边的那位,却不像从前那样听话,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带着孺慕地看着自己了,她低着头,书也拿反了,看不见目光是怎样的,但见那撅着的嘴,就能看出两分的反骨来。

    谢子迁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时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苍时闷声闷气地回。

    谢子迁又问:“刚刚我讲到哪儿了?你听了吗?”

    苍时抬起头来,问:“舅舅,你最近在找什么舞女?她是谁?”

    谢子迁脸色一变,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装着怒意,向她斥说:“时儿,你愈发没有规矩了,还敢管长辈房里的事?”

    苍时还是第一次被舅舅斥责,登时又气又恼,眼睛也红了。

    长公主也不顶嘴,只站起来就跑。

    谢子迁叹了口气,这闹脾气的样子,还浑然是个孩子呢。但接下来,他就知道不好受了,去太后桐宫,门口还听见这孩子和她母亲闹腾,娇娇的,进去之后就见苍时就冷了脸了。谢曼看看自己女儿,又看看自己哥哥,谢子迁心里有些窘迫,毕竟他是个禽兽,在肖想亲meimei的女儿呢。但一边看见苍时冷着脸,心里又顿顿地疼,谢曼看的分明,有心拉拢,这孩子却连母亲的话也不怎么听了,硬是不说话。

    直到谢子迁出了房门,才听到里面黄鹂鸟一样儿的娇声。

    “怎么不理你舅舅了?以往不是最喜欢他的吗?”

    “现在时儿最讨厌舅舅了!”

    谢子迁心里真的难受起来,翻涌着的酸苦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一个嘴角都长了细纹的男人,竟也似毛头小子一般为情所困起来。夜半屋里,他点了灯,看不进书,心里想着时儿,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

    按理说,她要断了两人的情分,还确实就是断了的好,自己也少受些煎熬。自那天与那不知名的舞女有了一场欢愉,谢子迁对苍时的欲更加难忍了,授课也需远远的教,还不知道要忍多久,能忍多久。

    但是一想到时儿说最讨厌舅舅,谢子迁的心仍然如琉璃崩碎一般的疼。

    不出三日,柱国大人在宫里堵着她了,要向她道歉,男人还备了她最喜欢的珠宝首饰,好声好气的。宫人们见此,自然都极有眼力见儿地退下了,让两人独处着。

    苍时在心里撇撇嘴,但看舅舅有些受伤的眼睛,便也心软了。小小的姑娘扑到了男人怀里,又被他像拢住小雀儿一样地拢住,她的眼睛光华流转,又对着他存着几分的笑意了,谢子迁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人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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