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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的余韵中还不太清醒，余光撇见仿佛是他哥进来了，他嘲笑自己难道已经出现了幻觉，下一秒忽然意识到，那真的是他哥。他几乎是弹射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至来不及提起自己的裤子。

    他哥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立在他面前，包间里昏黄的灯光照不清他的面容。他挤出一丝笑容妄图蒙混过关，“哥…你怎么来了，我就是…就是，诶我这么大了你给我留点隐私好不好。”

    他哥还是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看，他忽然开始心慌，想他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死心又想垂死挣扎，“哥我这么大的人了，有点需求不是正常的吗。”

    高启强在进门前想了无数遍到底该跟弟弟说点什么，在看到弟弟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牙根挤出几个字，“我都看到了。”

    一个响雷炸在了高启盛的脑海，那个瞬间他无法确认自己是惊恐还是惊喜，他哥知道了，他哥看到了，他那些只能在阴沟里幻想的奢求，那些无法诉诸于口的欲望，在他哥面前，一览无遗。他甚至来不及想一个借口，就这么直勾勾跪在了他哥面前，“哥…我…”

    高启强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把他打得瘫倒一边，他赶忙爬回来跪好，“哥…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高启盛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是谁教你的？我是你哥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哥，我从小就是你带大的，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哥死死捧住他的脸，用的力道几乎要把他捏碎，“阿盛你看着我，我是你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疯了吗！”

    高启盛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哥，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哥，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想要你！我从小就想要你！”

    他看着他哥举起的手掌，闭上了眼睛，但耳光终归没有落在脸上。高启强深深吸了口气，“阿盛，从小我就惯着你，但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变态你知道吗！”

    “对哥我就是个变态，你打我吧，求你了哥，求你了！”，他拉着他哥的手摸向了自己的下半身，笑容里有一种病态，“哥你看，你打我，我会舒服，我就想要这个。”

    高启强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收了回去，他不是第一次碰到弟弟的那个地方，小时候给阿盛洗澡哪里没碰过，但这次不一样，他比阿盛更清醒，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碰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再无回转的可能。

    他转身站在了灯光的阴影里，避开弟弟狂热的眼神，“高启盛我告诉你，你要玩男人玩女人我都不管，把你那些发疯的心思收收，不要…不要让我再看到下一次。”

    他哥走了，只留下高启盛一个人跪在原地，他想，这次他哥怎么没有纵容他呢，是他吓到哥哥了吗？他只是想要他哥的眼里只有他罢了。

    但没关系，他们高家人，他高启盛，想要的东西，迟早都是他的。他舔着被哥哥打破的嘴角，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