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猫（H） (第4/5页)

噤声，我们不可妄议师尊。”

    “行吧行吧。”

    苏步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绿宝石一样的眼眸眯了起来，他侧过头，问一直没说话的何南尘——三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少得可怜。

    “欸，三师弟，你觉得呢？”

    “……”

    何南尘没回答，好像在发呆。

    这下好了，第二个走火入魔的来了。

    苏步青把玩了一下腰间的折扇，在入秋时节，天微微发凉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扇起了风——他乌黑的发微微扬起，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翘起来的嘴角。

    好像。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

    何南尘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才慢慢吞吞走进课堂。果不其然，在课堂的前排看见了关昭小师妹，她刚上交了听课笔记，现在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关系，我能忍住的。

    不可以吓到小师妹。

    不可以。

    要尽量无害，要尽量温和——要像二师兄一样，笑着和小师妹打招呼。

    “关昭小师妹，我……”

    他的嗓音带了点很特殊的低哑，听上去很抓人——一瞬间，整个课堂上的人全部朝他看过去——毫不夸张地讲，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何南尘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在看他？他是说错了什么吗？称呼不对还是语气？啊，难道是他的眼神出了问题？

    他的“病”会被发现吗？

    何南尘对他人目光极其敏感，于是腹中打好的草稿中道崩殂，他支支吾吾，耳根有些泛红，“我……我是你三……三师兄，我……”

    关昭看着逐渐语无伦次的三师兄，她先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很轻微的朝他点了点头，接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乖乖地坐下来了。

    啊，果然还是自己的眼神吗？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让关昭小师妹感到害怕了吗？

    看到关昭后退的一步，何南尘乌黑的眸子微沉，他稍稍敛去眸底的暗光——也是，自己毕竟是个疯子，是个怪物，还是离小师妹远点为好。

    他沉默着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周围一众师兄师姐们私下里交流起来的眼神——那简直就是快放光了一样。

    他们私下的传音更是快得离谱。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天哪，关昭小师妹点头回应了欸！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呜呜呜～”

    “这个小师弟是谁啊？怎么敢直接上去和关小师妹说话的？啊啊好羡慕！”

    “何南尘小师弟好像是顾剑尊的三徒弟？艹，我现在拜到顾剑尊门下做第四个挂名弟子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于是第一节下课，何南尘迷茫地捧着一堆传音珠。

    黑色的眼眸里满是困惑。

    为什么？

    全都来找他交朋友？

    何南尘：想不明白，真的。

    ——

    掌上是幼年白兔温热的躯体，小何南尘捧着这样脆弱的存在，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它——他看着白兔瑟缩着，颤颤巍巍抬头的动作，如红宝石般的眼眸很是纯粹。

    手上微微用力。

    白兔一开始还没有反抗的动作，只是颤抖——然后开始疯狂挣扎，想要逃脱他的钳制——但无济于事。

    鲜血染上了小何南尘的手，他点了点无力地坠下来的白兔脑袋——还没看够呢，怎么这么快就停止挣扎了？小兔兔，乖，把眼睛睁开，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身侧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母亲。

    小何南尘侧过头去向上看。

    正面对上母亲惊恐、绝望的眼神。

    仿佛他做了什么匪夷所思、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母亲，别哭啊。

    阿尘只是在和小白兔玩游戏。

    他捧着幼兔的尸体，朝母亲露出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