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只是奢望 (第4/6页)
疼那种。墨庭渊唯一庆幸的是陆尧个子长得慢,力气也不大,就现在这样被他坐在身下就毫无反抗之力了。手上那点疼完全不算什么,任由陆尧两只腿乱蹬,他露着一口白牙,很不怀好意:“想起来吗?”陆尧想用眼神杀死他,牙齿咬得很用力。墨庭渊揉把揉把他的脸,嘲讽一笑:“嚯哟,手感不错,挺像个娘们。”陆尧瞪着他的眼神更凶了。他最恨别人说他娘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和娇滴滴的女人一样!墨庭渊毫不在意,顶了顶后牙槽:“小菜鸡,身体挺软的啊,跟哥学学多锻炼锻炼才好。不过,以后晚上这么睡觉也不错。”白墨:“……”他直接喊了个保镖把这俩从窗口扔了出去。傍晚时分,主宅那边派了车子来接白墨,司机是新来的,知道白墨是白家的公子,见到他坐在轮椅上还吃了一惊,打开后座车门就想扶他进去。“别碰我。”司机大惊,吓得愣在了原地,手。腕处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他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耳边是少年平静的声音,锋利的刀口却好像下一刻就会割破他的动脉。拿着白色毯子的管家匆匆赶过来,踹开司机,把毯子仔细铺在车座上。司机愣愣地坐在雪地上,看着那个冷漠的少年慢慢用手将自己撑起,一只脚踩在地上,再快速将手撑在毯子上坐进车里。他眼力不错,能看到少年平静的面色下额头沁出的汗。管家没再理那个司机,自己坐上了驾驶位。他是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服侍着白墨父亲,自从经历那次大变后,就被派来专门照顾白墨。主宅离这儿大概七八公里远,车子徐徐驶进铁门,一路上还经过好几个关卡,足以看出里面的防守之重。簌簌雪花飘落,亭台楼阁都铺上了厚厚一层,湖面结了冰,假山嶙峋,小径穿插其中,各景各物像极了江南水乡。那铺天盖地的雪,这时就好像在讽刺。屋内温暖如春,一楼餐厅只有布饭的佣人。“小墨。”女人从楼上走下来,披着长长的暖绒披肩,合体的休闲长裙绣着淡雅的青竹,不施粉黛,眉眼细长温婉,如瀑长发静静垂在身后,她从那儿走过来,就自成一副山水画。白墨的眼里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母亲。”有个佣人走进来,告诉她:“先生有事要晚点回来,吩咐夫人和少爷先吃。”“先用晚饭吧。”缪长安点点头。白墨受到的教育很好,食不言寝不语是母亲自小就告诉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其实小时候也不怎么有机会见面,到现在,貌似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沉默。吃完饭,接过佣人递过的热毛巾擦手,他沉吟了会,还是决定开口:“母亲,你想逃离这儿吗?我可以帮您。”四周的佣人呼吸都顿住了。缪长安笑了笑:“可以做到吗?”“嗯,他防不住我。”白墨回答得清浅,但是神色认真并不作假。缪长安失笑,摇了摇头:“这儿挺好的,我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是么。白墨盯着她的眼睛,攥紧了手指:“被当成犯人一样十几年如一日囚禁着,您开心吗?”缪长安伸手想摸摸他的头,最终又放了下来,轻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选择,小墨。”“嘭——”餐厅的门被踢开,男人走了进来,黑色风衣还带着凛冽的寒气,刮起凌厉的衣角,他先看了眼女人,才冷眼看着白墨:“跟我来书房。”书房和这个男人是一样的风格,简洁冷肃,文房四宝摆得规整,桌上墨盒还有半干的墨汁。他的父亲白远阁,很多人说他有勇有谋,更多人说他行事作风像土匪头子,其实,白墨自认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过他一分。书房的门合上。“有什么想说的吗?”男人坐在桌子的一侧问。白墨握着扶手,淡淡回答:“没有。”男人冷笑一声,书架“啪”地弹出一个暗柜,他掏出一把银色手枪直直向着少年:“那就别他妈瞎掺和老子的事!”白墨神色不变,父子俩一模一样的眸子对视着,气氛冷凝得吓人。“我手上的产业你不想接手没关系,唯独这件事,仅此一次。记着,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男人甩门出去后,白墨静静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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