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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鼻头一酸，偏过头没再看他。

见状，江野连忙安慰道：“您就当我是去国外读书工作，一定会回来的。”

“你要去就去吧。”江妈有些哽咽，“爸爸mama也不会阻止你什么。”

江妈其实很想过问他对以后的安排。

可是江野这个孩子，从小一些心事都不会和他们诉说，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

固执。

“他也病了，据说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我总会回来的。”江野说道，“而且隔一段时间我还可以回来看看你们。他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江妈点点头，“好好好。”

“你的事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

江野给江妈递了手帕过去。

盯着江妈看了一会儿，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江野才缓缓开口：“妈，我可能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闻言，江妈连忙把手帕放下，一脸认真：

“你说。”

她原本以为江野是需要她的一些支持，以为他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结果……

“我走了的话，姜染肯定会和我分手的，到时候麻烦妈，她要是有什么事情您第一时间告诉我。”

“比如……”

江野突然一顿，后面的话像是突然卡住了，怎么都说不出口。

漫长的沉默之后，他笑了下，说：“比如她交男朋友了，和谁订婚了，要和谁结婚了。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江妈忍不住把手帕丢到他身上，“你们就不能好好解决这件事吗？”

什么交男朋友结婚的，他也说得出口。

“这件事在很久之前我们就谈过，并不能达成共识。”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我离开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总不能还去说让她等我，让她晚一点谈恋爱，不要结婚的这种话。”

他没有立场。

说这种话是该有多贱啊。

该以什么身份呢。

“我没有办法去限制她做什么，她也没有理由一直等我。”

“我突然想起来姜伯母之前找过的那位算命先生说过的话，我和姜染，好像真的不能在一起。”

他最近安静下来，时常会去想。当初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这份喜欢埋藏在心里，也许，在不久后的分别时，就不会有两个人都受伤的场面。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是决定不会甘心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

姜染落地后，第一时间给江野发了消息过去，“顺利落地，我们现在去拿行李。”

程老的卧房里，江野守在床边，听到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眼，之后回了一句话给她。

程老看着他一脸惆怅的样子，哑着声音问：“和染染吵架了？”

江野把手机收起来，回道：“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