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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可是，碎了之后她好像也没有有过激的反应啊。”

“也许是她康复后把你当成了亲人。就像是之前她病了的时候，是不会伤害程老的，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知道程老是她的父亲。”

“由此可见，她还是很喜欢你的。”管家爷爷笑着道。

姜染啊了一声。

她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其实程沐的确没有表现过很讨厌她或者很针对。

有过两次明显的敌意也是在她受到刺激并不惊醒的状态下。

“二小姐的性子虽然没有大小姐好一些，但是人确实不坏。”管家爷爷继续说道。

闻声，姜染点点头，赞同。

“她要是可以忘了江野父亲该有多好啊。”姜染忍不住感叹。

管家爷爷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约过了十分钟，对面的电梯门打开，姜染看到江野走了出来。

见状，她站起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管家爷爷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吧。”江野叫他们。

管家爷爷不太放心，“二小姐没事吧？”

“没事。”江野往外走着。

姜染追上去，忍不住问：“你没有刺激到她吧？”

“没有。”江野说的是实话。

全程两人的交流都很顺利，没有人情绪有所波动，他也好，程沐也罢。

——

快要上车之时，姜染忽然听到了一道声音。

“舟舟！”

江野脚步跟着一顿。

见他也停了下来，姜染就更加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她回头试图寻找声源。

视线扫过疗养院病房大楼，最后落在了天台边缘。

“江野！”姜染连忙扯住江野的袖子。

江野皱着眉转身。

管家爷爷也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两秒后，所有人呼吸一滞。

“mama真的很对不起你！”

今天风很大，吹得原本就有些单薄的程沐摇摇欲坠。

她大概是趁着医生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一开始的常服，还没来得及换上这里的病号服，正好躲过了所有人。

江野反应过来，脚下刚动，他就看到那抹身影突然坠下：“别……”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是他的外套。

一开始姜染说冷，他就把外套给了她。

紧接着，有熟悉的气息靠近，一双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隔绝了所有喧嚣。

在这之前，他听到微微颤抖的声线，对他说——

别怕。

——

程沐当场死亡，据管家爷爷说，当时场面确实比较血腥，他一个上了年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程老爷子得到消息后晕倒，急救室外，江野坐在椅子上，双眸空洞。

姜染站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