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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社会，而且，每一个行业都有其游戏规则，他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但他依然有些郁闷。

“别担心，”丁伶伶又瞥了他一眼，洞察地笑着说，“算是我送你的好了。”

“不行！”展飞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不能这么跟老板说话，只得放缓了语气，“丁总，我……”

“展飞，”丁伶伶打断他的话，却没有看他，而是目视着前方，“别纠缠这种小事，把眼光放得远一点。”

展飞默默地咽下了后面的话。

他何尝不知道应该把眼光放得远一点，但是在此之前，实际上也就只是短短的半个月之前，他连眼前的事都快顾不过来了。

如果没有丁伶伶，他一定还挣扎在那滩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泥沼中。

但是丁伶伶，她应该无法体会得到。

车子在一片沉默中继续前行，最后停在了闹市区一幢写字楼的楼下。

再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有商场或者专卖店的样子。

丁伶伶熟练地带着展飞穿过大厅来到电梯间，顺手指了指旁边墙上的标牌：“我们去15楼。”

展飞循声看过去，楼层的位置上写着：柳博兮设计工作室。

“Leo是业内很有名的设计师，”丁伶伶解释说，“就是人有点……嗯，怪，你习惯了就好了。”

展飞是见到这位设计师本人后，才明白什么叫“人有点怪”的。

柳博兮看上去30多不到40，这其中有他满脸青魆魆的胡茬的功劳，和展飞想像中那种油腻而雌雄莫辨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完全是个从里走出来的大汉的模样。

而且他一见丁伶伶就露出鄙视的神色，大喝道：“你又去那些狗屁成衣店交智商税了！”

今天丁伶伶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套裙，V领，收腰，裙子到膝盖上面一点点，刚好衬托出她身材上所有的优点。然而在这位好汉的眼里，似乎跟麻袋片也差不多。

丁伶伶见怪不怪地笑着：“你不知道我最近多忙，哪有时间过来找你！”

柳博兮撇了撇嘴，示意他们进门，自己则在前面边走边抱怨：“那今天怎么又有时间了？真是，再怎么样也不能穿这种给飞机场设计的玩意吧？你那34D往哪搁我问你？”

丁伶伶跟他说笑惯了，还不觉得怎么样，展飞却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应该笑一下还是转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一犹豫，游离的目光恰好又在那片V领上扫了一下。

挺好看的吧，也没有显得太夸张……不对！

展飞猛然醒悟，偷偷地红了脸。

柳博兮却在此时盯住了他：“这个小子……不，你过来！”

二话不说把展飞拽到工作台前，抓起皮尺从头量到脚，一边量一边发出不明其义的啧啧声。

“他是我的助理，”丁伶伶笑着说，“你看他……”

“助理？啧啧啧！”柳博兮手里不停，头已经摇得像装了弹簧的解压玩具，“这种身材，多少模特公司哭着喊着都找不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