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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发现，明家伟的鬓发，似乎突然之间就白了很多。

“水儿小姐，虽然现在问你这些问题对你是个很大的负担，但是情况紧急，我们不得不当一次恶人。”管事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之中资历最老的徐管事慈爱地看着明水儿，道。

“我懂，你们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不会隐瞒。”明水儿艰难的挺直腰杆，却难掩她眼眸中的悲痛和不安。

“我们想知道，小姐是从哪里认识宁琉一的？”

“几年前的冬天，我看他在街头快要冻死了，就把他捡了回来。”明水儿低下头。

“你知道他手上的刺青吗？”

“不知道，他的手腕上一直都缠着绷带。”

“……”

一连十多个问题，管事们发现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对视一眼，皆是摇头不语。明水儿看得焦急，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琉一他为什么要……”

她咬紧了苍白的唇，却说不出后半句话来，那对她来说太残忍。

“水儿小姐，宁琉一手腕上的刺青，是鹰楼的标志。”徐管事耐心的解释。

“鹰楼？那不是……”明水儿仿佛猜到了什么，但却更加不愿意相信。

“是的，宁琉一恐怕在进入明家之前就是一名杀手了。”徐管事捋了捋他的白须，“而且我们刚刚审问过他，他倒是一声不吭，看样子就经历过严酷的训练。”

“那种事……怎么可能？琉一他……他是一个很木讷的人，怎么会……”明水儿抱着头，带着哭腔说道，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溃。

管事们对视一眼，心中都叹了一口气。水儿小姐太过天真，哪里懂得这些杀手为了达成目标什么都会做的。

“而且，宁琉一刚刚指控，说是水儿小姐你指使他去刺杀辉煜少爷的。”某个管事嘴贱地补充，马上被所有的人瞪了一眼，这不是往水儿小姐的伤口上撒盐吗？

果然，水儿瞪大了双眼，眼中蔓延而出的是绝望。

“都是你！如果你不把那个杀手引进来！辉煜就不会死了！”一直沉默的明家伟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近乎丧失理智的他开始无理由的迁怒。

明水儿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心中无比委屈却还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早知道就不该生你下来！”明家伟两眼通红，一把把书桌上的所有东西推到地上，抄起一本精装书就朝明水儿身上砸去。

这个动作太突然而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书本边角的金属包角此时成为了尖锐的凶器，砸在明水儿抬起挡住脸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三角形的深深伤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家伟少爷！”一群管事冲上去拉住明家伟，“水儿小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

“她也不过是个女儿！！”明家伟咆哮，还想要找其他顺手的东西。听到这句话，明水儿露出了近乎空白的神情，更多的却是无奈，只是捂住伤口，血却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来。

“够了！明家伟！你现在还有个代家主的样子吗？”徐管事吼了起来，总算是吼住了明家伟。他们管事的都是忠于老爷子的，而且他们管事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