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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去。江远早已坐在去学校的车上，狭长的眼睛眯着像是在审视着什么敌人，可在江遥进来的那一瞬间变得温柔至极。

“刚刚怎么了？为什么晚了这么多？”

“我有点赖床。”江遥笑着回复了江远的问题，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松松地勾住那算不得沉的书包，眼睛直接和江远那还带着少年锐气的黑眸对上，碧绿色的眼眸温润如水，就像是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那么的包容和广阔的容纳着每一个性格迥异的人们。

江远听见江遥这个回答，唇角迅速抿起，可也就是那一瞬间的时间，又恢复成了平日中温柔款款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过柔软的发丝，低沉的声音比那大提琴还要温柔。

“要去吃点东西再去学校吗？”

江远的神色温柔，江遥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嘴角的笑容稍稍僵硬了些许，可还没被江远那犀利的眼神捕捉到就会变回了正常的笑容，碧绿色的眼睛带着别人所不能理解的淡漠。

“不了，直接过去吧。”

车窗外的景色正在飞速地流逝着，江遥坐在车边撑着头，碧绿色的眼睛倒映着即将要消失的光明，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冰冷的玻璃，在上面一顿又迅速收回了指尖。

“到了。”

开车的司机满头大汗地看着氛围称不上僵硬，可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两人。江遥的身体僵硬了一点，可就在江远要伸出手牵着他的时候选择了自己打开车门，纤细的脚踝稳稳地站立在水泥地上，眼睛微微下垂地审视着这虚无的一切。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分子构成的，那么的细小却能撑起这个庞大的世界，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人类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相比的能力。

人类从来都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就算再怎么的狂妄自大，也不会是。

“江……遥。”张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兄弟的眼前，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指正被另一双手牵着，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这愈发甜蜜的笑容，像是刺痛了在场一些人的眼，他紧张地看着江遥，希望能看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江遥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他就如同一个下凡审判众人的神明，无论发生了什么永远都会是那么的冷静。

江远倒是挑挑眉看着面前两个举止亲密的人，秦扬并没有和他说这两人在一起了。骨节分明的手亲昵的揉了揉江遥的黑发，完全把面前这人忽视的透彻：“该去班上了。你这周又没写作业赶紧回去补好。”

“知道啦。”江遥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听从江远的话就直接往里面走，完全不管燕蘅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和不安。

冬日的校园总会飘下许多枯黄的树叶，江遥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碧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片因为生命枯竭而不得不化作肥料的叶子，枯黄的颜色被那一双眼睛蒙上了一层冷色，就像是将死之人的明智。

曾经的他和燕蘅一起走过这一条校道，走了无数遍，他甚至还以为自己会和他一直走下去，谁知道现实可比幻想捉弄人多了。该散的还是要散，没有人可以阻止时间的运转，对吗？

继续往前走，江遥终于走回了自己的教室，他在自己原本的座位边停顿了一下下，又继续往更远的地方走。许勤早就到了教室，她看着江遥的举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