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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满心就想熬过今晚就好了。可没想到，婆子没把她带去别的地方，而是跑到屋子后面联通的温泉。

玲珑没有出现，平都也不在。两个老婆子，互看一眼，闭紧了嘴，直接就把陈熹头朝下往温泉里一丢。温泉是浅浅的，坐下后水位大概到胸口以上锁骨以下。要是站在里头也不过是膝盖。可是头朝下，双手反剪被绑，这个姿势就尴尬了。头被重重撞到池低，先是喝了几口汤，再来，就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眼睛睁不开，脸上被划破的皮肤刺疼地厉害。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死在温泉里可太憋屈了，老嬷嬷们也是狠得，一句话不讲，根本就不给她有辩解的机会。

神智开始有些迷糊，为了一点点的空气，拼命甩头梗直了脖子。余光中能看到老嬷嬷抄手站在一边，就等着她挣扎到没力气咽气吧。心思动了动，再次用力抬起头，狠狠呼吸了一下。憋住气，落下水里，奋力挣扎到看似力气用尽，头沉在水下。

陈熹从没测试过自己能憋多久的气，现在只能祈祷越久越好。感谢这三个月来没有堕落，每天有在努力锻炼。快要吐泡泡的时候，终于听到脚步声，还有婆子交谈的声音。

“死了吧。”

“不动了，应该死了。快点把绳子解掉，咱们好交差。”

“但愿明天太子能信她是自尽，不然就怕太子找人出气。”

“别瞎讲，太子怕早就忘了她吧。你看看，都没来瞧过她。”

“你这就不晓得了，要是心里没她，那位怎么会下狠手。”

“里面大概有什么内幕，咱们不晓得的。”

陈熹心里呐喊，解开绳子再八卦啊，想知道什么内幕我来讲给你们听。总算老嬷嬷像拎死狗一样，把她从水里提出来。一人来查她呼吸，慌忙屏住。好在没有细查，只顾着给她松绑。松了之后，陈熹非常缓慢非常慢的呼吸吐气。片刻后，人又被翻转踢下水里。

懂了，先淹死她，再松绑，再丢水里，模仿她畏罪自杀的样子吧。有刚才的经验，陈熹拿捏好呼吸，在水下撑到老婆子离开，才快速从水里坐起，张大嘴用力呼吸自由奢华甜美的空气。

等脑袋清醒，蹑手蹑脚走回房间门口。趁着门缝瞧见秋词被绑得严严实实地，人正在地上扭来扭去，像是想要拿什么。灵光一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看看秋词的动作。看她扭到八仙桌边，用力撞桌子，桌上的茶壶落下，溅起水光和四分五裂的瓷片。秋词双手摩挲碎片，想要割破手上的布条。

陈熹眯眼想了想，她其实想知道秋词是不是陈德的人。之前一直隐隐有觉得，可后来对陈德有情，也没太深究。直到拿到陈德给她的小花书签。那是她丢给秋词去做签子的，竟然到了陈德手里，其中道理自然不言而喻。

小会儿功夫秋词就给自己松了绑，从怀里取出一支烟花，一开门就和陈熹面对面站着。她愣了一下，喜极而泣：“奴婢还以为主子您出事了！”

“德王的联络工具？”陈熹指着烟花问，看秋词根本没有隐瞒的情绪，直接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说不准是上回她被变态抓的时候，陈德给秋词预备着的。

秋词扑通跪了下来：“奴婢求过主子，万一惹怒主子，还请您留奴婢一条狗命。”

哎，陈熹大大叹了口气，这就是承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秋词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