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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 (第2/2页)
,沈雁轲发现这姑娘家里边挺穷的,每次见她,不是在捡瓶子,就是在吃那种狗都不吃的三无小面包,要么就是不辞风雨地给班里人跑腿买饭。
比起帮她,更多时候,是一个荒诞的念头在脑子里萦绕:能不能给她钱,让她跟自己睡一觉两觉几百觉什么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
但不打算治。
得不到的东西是最想要的,但沈雁轲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因为他都有。
这是头一次,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再后来是苏鸣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日记本,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着“周礼希”三个字。
沈雁轲鬼使神差地日记本带走,一页页地看,脑海中想象着她写每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直到——不经意发现那张纸片。
她说她手指插入xiaoxue,说里面出了好多水,说S能不能看看她……
“啪嗒”
白纸左上方忽然多了一滴血迹,啪嗒啪嗒,越来越多。
沈雁轲猛地仰起头,从一旁抽出纸巾,紧压在鼻子上止血。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反过来也一样。
周二中午,他去办公室拿完数学竞赛准考证,路过走廊拐角的墙边,女孩就抱膝蹲在那,小声压抑地喘息。
特别小一团。
路径她身边时,脚步下意识放慢。
额角的碎发遮挡住她苍白的脸颊,凉风刮过,冻得人一阵颤栗。
静了半晌,头顶忽然飘来一声轻笑。
接着是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宽大的校服外套裹挟着他的温度,把她整个人都盖住,周礼希抬头,就见他蹲在自己面前。
这几天温度骤降,而他身上只穿了件短袖,手臂肌rou线条流畅,具有美感的类型——除了右手靠近肘部的位置那道褐色的疤。
沈雁轲笑,“站得起来么?”
周礼希这才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目光,表情委婉地摇摇头。
意思是站不起来,得要人扶。
午休时间,校园里没什么人,医务室的校医给弄了片止痛药就去后门的休息室午睡去了,十几平的小隔间只剩下两人。
周礼希半躺在病床上一口一口抿红糖水,脸色还算好,等半杯水下肚,她低着头,小声说:“真的很谢谢你。”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撑脸,闻言淡淡哦了声,唇角弯起的弧度散漫,说不用谢。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要。
他在期待呢。
临走前,沈雁轲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帮你这么多,是不是该给点儿回报?”
周礼希挠了挠头。
当天下午,他桌面上多了几个散装的牛轧糖和几根棒棒糖。
沈雁轲把这堆回报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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