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联结（永久联结） (第4/4页)

很舒服，特别是卫庄蹭到那一处的时候，就如同登天似的，真是有生以来再爽快也没有了。于是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里，用额头抵着卫庄的锁骨，轻轻磨蹭，卫庄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便抬手拥住他：“舒服？”

    韩非点点头，卫庄注视着他一头黑发边那点发红的耳根，笑了：“你真美。”

    韩非虽然不再回避承认卫庄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可也还远没有变成一个真正的匈奴人，闻言脸颊更红了，贴在卫庄的胸前简直一阵发烫，他在阴影里眨了眨眼睛，顾左右而想他：“……我还以为永久联结会有什么表现。”

    “比如？”卫庄伸手摸了摸韩非的头发。他的长发未经草原上骄阳的毒晒，柔而顺，手感绝佳，就像是缎子。

    “比如印记？”韩非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游离，不与卫庄对视，“所以事实上并没有吗？”

    “如果是受过训练的向导，会感觉到你我的精神网有了变化，”卫庄吻了吻他的柔软的发梢，“你喜欢印子？我可以找人给你画一个。”

    韩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其实他就是不问心中也大致有了答案，却还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卫庄再次确认，这其中的原因无非是他想要一点“证据”。好像这么一来，就能证明了他确实是个向导，担得起卫庄口中“阏氏”的称号。

    可结果那是精神网的改变。

    这一刻韩非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中发堵——他甚至感受不到两人间有“精神网”的存在。

    他尽力将这个念头埋在心底，卫庄却很清楚韩非的低落，他大约能猜出韩非究竟在想什么，可向导身份一事在他看来早已板上钉钉，低唤了一声：“韩非。”

    韩非抬眼看向他，不等两人视线相交，卫庄的吻便先一步到了，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韩非的心跳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他缓缓闭上眼，这一刻只是想要接吻，恨不得天地间徒留下这么一个吻。

    卫庄搂着韩非的腰肢在他体内冲撞，动作是不同于第一回的热切，韩非的嘴唇略微张开，上面的咬痕犹在，他的头发早已乱了，几缕散发缠绕在眼角，卫庄的吻一路向下，轻轻啃咬着韩非的喉结。

    濒临高潮，韩非的身躯异常敏感，连带着乳尖也微微挺立，他不住地呜咽着，若在尚没有哑的时候，呻吟势必早已无法掩藏。

    卫庄含着韩非的喉结，这一吻稍用了力道，韩非混乱地“唔”了一声，止道：“别……”

    卫庄抬起眼来，一双浅灰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骇人，像是将室内的光悉数聚拢进眼底一般，韩非吞了吞口水，被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盯得心跳加速，解释道：“会留下印子。”

    “你不想？”卫庄回的直接。

    韩非一愣，意识到他是在说刚才自己提的，联结时候的“印子”，背脊僵了片刻，继而放松下来。

    “那也好，”他伸手缓缓搭上卫庄的肩头，目光闪动，“轻点，疼。”

    忽而一阵淅淅沥沥的响声，是帐外开始落起了小雨，卫庄果然放轻了动作，他本就不是一个粗暴的人，此刻低眉垂目在韩非的颈侧，继而是肩头吻得细致，韩非恍惚间竟有种错觉，只觉他那神色几近虔诚。

    他怀揣着这种莫名的感受，无声地握住了卫庄的手，两人的手指很快交握在一起，十指好像真连着心肝，指尖相碰的一刻，韩非的心头一阵哆嗦，恰逢卫庄轻咬他的左肩。

    那吻炙热，一如在他心上烙下一印。

    韩非从未如此刻般渴望自己是个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