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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具有东方人的血统。”

    “这未经证实。”莉莉不假思索。

    “每任夏娃都长得和我们一样！”龙华激动地说。

    “这任就不一样。”莉莉抱歉地看了眼龙华，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你们大贵族回自己房间也跟回家里大门一样等着人应门的吗？”

    一个仆人打开门，昂着下巴用标准的服务微笑看着龙华：“只是因为在这个地方我们无法在门口恭候莉莉公主。”

    “龙华，要是事情没有进展你会怎么办？”莉莉喝着开胃汤，冷不丁地问龙华。

    “我会睡觉。”龙华头也不抬。

    莉莉惊讶地看着他：“这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莉莉小姐”，龙华吸溜了一口汤慢慢咽下，“我当然认为你说的&039;没有进展&039;指的是我该做的能做的事都做完了，这种时候良好的睡眠也是保持进度的一部分！”

    “也是，也许睡个觉就好了。”莉莉低下头，继续喝汤。

    这时仆人端上来一只烤鸡，龙华一下子撕下一只腿，边吃边说：“不过你用进展这个词，到底什么事？你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的研究！”

    龙华啪地一下扔下鸡腿：“是在这里吗？今天不去食堂吃饭就是为了做研究吗？”

    到底什么事？莉莉也理不清，先是修道院的事，后面是沼泽地的事，再后来是水中影子的事。

    水中？

    莉莉低头看了一眼汤面，里面那个浓密的眉毛、又长又大的眼睛的影子是她自己。

    她觉得一切的事都没有进展，还越来越多。

    “是探案。”

    “侦探小说吗？你在看杂志连载的？也许是作者卡壳了，就跟齿轮转不动了一样……”龙华不以为然地重新拿起鸡腿开始啃。

    “不，是现实里的案子。”

    “嗯……有些作者会这样标明显示真实性，一种吸引读者的手段，也就是为了卖更多的钱。”

    莉莉败下阵来，龙华看起来并不准备把她的话当回事，他估计以为莉莉还在分不清虚拟现实的儿童梦游期。

    “不过那些作者可真是缺乏现实考虑，哪有人跟主角一样，几十年破不了的案子只要主人翁来了什么证据都送上去了，主角是破案吸铁石吗？要是我有那种体质去做政府官员，那升职速度我想都不敢想……”

    莉莉看着龙华满足地嘬着手指头的样子，走向卧室。

    “你就不吃了？主食还没上呢！”龙华在莉莉身后大喊着。

    “我不饿，等会仆人上了你自己吃吧”，莉莉回头冲着龙华笑了一下，“我要保持进度去了。”

    莉莉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温柔的白色人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莉莉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她从来没有躺过这么软的草地，跟寝宫里的地毯一样。她好奇地摸了一下，发现身下是蛋糕。她放进嘴里尝了尝，草是抹茶味的，泥土是巧克力味的。

    那个白色人影看不清脸，但是莉莉觉得它笑了一下，人影冲她招手，莉莉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号召。她跑了过去，和那个孩子一起躺在它怀里。

    那个孩子的头发是橙色的，不知道是不是橙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