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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高叉连体泳装，身披佐罗式的黑色的披风，戴着佐罗式的帽子和眼罩，黑色的长发，与之黑色形成巨大反差的是脚上红色高跟鞋和娇艳欲滴的大红唇，她豪放的肢体动作里散发着着凄迷悱恻的阴郁，像身处自身的梦境之中。

灯光在舞台上激烈的交战，构成一个艳光四射的幻影丛林，女孩光滑的大长腿在空气中画出优美的弧线，像船桨搅动着一池春水，寂寞的男人们在台下目不转睛，贪婪地吞着口水。女人的矫饰和矜持在这种优美的肢体下显得苍白无力，我突然对她肃然起敬，仿佛她就是那个一骑绝尘的英雄。

我在吧台前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点了一杯香槟。音乐结束，目送女孩蹁跹地走进后台。

接下来一群流芳泻艳的红男绿女鱼贯而出，在明亮的镁光灯下妖妖娆娆地走着台步。我感觉有人在我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女孩。她换下了刚才的舞台装，身着漆黑发亮的皮裤和样式简单的白衬衣，一身酷炫朋克风。

“你就是肖霏吗？穿上衣服更酷了。”

“我现在是衣冠禽兽。”她笑了，她动作娴熟地为自己点了一枝烟。“来一枝吗？”她问我。

“不，我不会吸烟。”

“没有烟我会疯掉。”她俏皮地说。

“吸烟的女孩都是有故事的女孩。”

“其实喜欢吸烟的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单纯的孩子，你不觉得吸烟的动作就像婴儿吮吸母乳吗？”

我笑笑。

她看着柜台里梳大背头的小伙子，说道：“阿勇，来一杯酒，一贯的口味。”小伙子点点头，看样子跟她相当熟络，动作麻利地调好一杯腥红色的酒呈在她面前。她问我：“你喝什么？”

“我已经点了香槟。”

“我可以理解放纵的人，却无法理解你这样过度克制的人。你喝醉过吗？”

“没有，从不敢喝醉。”

“你跟小城不一样。”她轻轻呷了一口，跷起了二郎腿。

“大概是因为我是摩羯座，属于清醒的失败者。”

“清醒的人最荒唐。”

我被她逗乐了。

她一丝不苟地端着酒杯，心思神往，杯中酒似乎有种妖异的魅力。“最喜欢伏特加，它纯净，空洞，没有个性，你可以加任何东西进去。这种酒叫血腥玛丽，能赶走衰老和迟钝。”

“你的青春和美丽才刚刚开始，那帮男人对你垂涎三尺。”

“这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慈悲。”她嘴角浮出一个刻薄的微笑。

女孩有一张艳妆的脸，亮闪闪的冰蓝色眼影，洁白的牙齿，皮肤紧致光滑，举手投足流露着漫不经心的自信，她年轻，随意，艳丽，聪明，性感，是真正的西部丽人。

“你每天都在这里跳舞吗？”

“一个星期跳一次，其余时间我画画。过去我和小城经常在一起，我画漫画，她画油画……”说到小城女孩沉浸在一种悲悯的情绪中，“事情太突然了，我至今都无法相信小城离开了我，我老是恍恍惚惚地认为她还在呢，哪天一出门我就能看到她。”

“出事之前小城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小城不跟任何人说她的私人问题，有一次我们说起朋友圈有人秀恩爱，她说她觉得无法理解，爱一个人是很个人的东西，只跟自己的内心感